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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

房東:正心皇帝
發表時間:2002-03-08


記得那天妳的電話卡錢用完,切斷了滿腹思念的我. 與其說妳怕接到我的電話,不如說我更怕打給妳,也許妳不知道這已是我鼓起了好多天勇氣才敢打那通電話. 多希望妳快些看完病,好讓我繼續說完我未講完的話. 獨自徘徊在國父紀念館旁,坐在生鏽的鐵椅上回憶剛才那電話中的甜美. 看著來往的人群、車輛,每個人都懷著不同的心情,而在這人群中我是快樂的. 中午的太陽下,吹著台灣特有帶著濕氣的風兒,等待著時間的到來. 不知道是不是台灣使我這個寒帶國家回來的人身子變脆弱了,我竟然在這時候病了. 頭暈目眩喉嚨盡是乾咳,不一會兒連走路講話的力氣都沒了. 躺在乾冷的冷氣房迷茫地昏睡著,似乎又帶著點清醒. 蚊香熏得我好難受,身子又熱又趟卻沒有力氣起身將蚊香滅掉.
半夢半醒中回想從我回來台灣後這幾天發生的事. 記得去年我便抱著對妳深遠的思念離開了台灣,雖然思潮是那般澎湃,但卻一點也不覺得辛苦. 當時是多麼希望能再與妳見上一面,為了這一天我等待了一年又一個月. 在同學會上我又再度見到了妳,而妳的冷漠使我覺得我與大家格格不入. 也許我真的不再屬於這個地方,但我並不介意其他的同學們是否理睬我,因為妳才是我的主角. 那天為了拜年,一早我便跑了南部鄉下幾個親戚家,說直了我怎麼也不該急著趕回台北參加同學會. 但我知道若不這麼做也許就再也見不到妳了. 在會場門口我卻卻步了,滿心歡喜的我腦中忽地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妳,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語氣,話題來將我們拉近. 正如我所料的,我們一句話也講不到,更甚至妳的一些小動作或細語呢喃,在我看來都似乎刻意針對著我. 我想我是多心了,但這個同學會過得真的很不開心,整場臉上的笑容都是擠出來的. 從當晚我便止住了笑容,眼中多了另一層眸,心像給人淋了桶冰水似地不再有活氣. 逛街,看電影,不論做什麼時都好像一個木頭人一樣. 這麼多年來一個人在加拿大咬著牙走過來,發現如何不去理會自己的感情,以第三者角度來看自己所發生的事. 早已忘了得怎麼去難過,怎麼去宣洩內心的不快,我覺得讓自己不會難過最好的方法就是像個木頭人般,笨笨的…對感情愈粗神經愈好. 當晚一整晚我只感覺得內心涼淒淒地,人也虛虛飄飄地,我暗地問我自己:「怎麼啦,你在難過嗎? 是不是有一點痛痛的感覺.」「我想不會吧! 我應該沒有太介意,不過是一個不太理我的女生,應該不至於讓我難過才對.」
二月十八清晨,也就是同學會的第二早. 我作了一個可怕的夢,詳細的內容我已經記不得了. 只記得妳和一個男孩子牽著手,我看見後生氣得暴跳如雷. 妳用往常木訥的表情,細柔的聲音輕問我:「那我以後是不是不能再找他了?」 這個無厘頭的夢將我嚇醒,粉藍色的天空下房間內還沒有陽光,我的床剛好在一扇大鏡子旁. 驚醒後一張眼便看見鏡子中的自己,也許是還未醒神,我當時居然不知道那是便是我. 一邊想著剛才的夢一邊望著鏡中人好一陣子,我從鏡中人的眼眸中看見了好多好多深藏在後的哀愁. 不知哪兒來的念頭我忽然覺得:「他好可憐喔.」 好久,我發現鏡中人便是我自己. 我哭了,掉下了好久不曾掉過的眼淚. 是睡姿不對嗎? 還是那心中的痛楚再也藏不住而實質化了,背脊和心窩像插著一支刀般. 我無法用任何我懂的文字去形容當時那種感覺,那真的是一種痛. 我用被角拭去了淚, 老練地收拾回正常的心情. 雖然已經不再想睡,但還是躺在床上看著鏡中的自己,和自己密談. 「你沒想過我們其實真的那麼在乎她吧?」「在這滴眼淚之前,我真的沒有想到過.」
當天下午例行去出入境管理局辦理出境證,決定了該離開的日期,隨後便和老師吃了頓飯. 想想在國中的時候妳算前幾個我最討厭的人了,像妳們這種愛撒嬌賣乖的好學生當時我真的恨死了. 妳甚至於一度害我當著老師的面撕考卷,記得當時我被打得半死,不過我想當時在妳心中我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緣份就是這麼巧妙,若不是特別討厭妳又怎麼讓我記得妳到現在. 老師提起了棄世的郁惠,對於當年迷一般的死因花了半頓飯的功夫說了一遍. 郁惠的死因是無從考起了,這麼多年後真相也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我發現原來沒有親人去祭拜她,相較起來她更加孤獨. 第二天我像一位老朋友般買了杜德偉的CD去拜訪郁惠. 世事就是如此難料,九年後的今天郁惠變成一片兩吋大的木牌,誰記得我與她曾經那麼要好. 九年後的今天伶臻和偉傑在我的因緣際會下成為一對戀人,誰又記得他們倆曾經是風馬牛不相干的兩個人. 九年後的今天我在溫哥華創下的一番天地,在台灣為妳動了情,又有誰會連想到我也曾經是有哭有笑,會開心會難過的一個討人厭的小孩. 如今發生了事情只能將苦水往回吞,連一個說口話的人也沒有. 明明是深深地愛上了妳,卻要故作瀟灑不在乎,怕像去年一樣再次嚇跑妳.
病一直至走前都沒全癒,我實在不想以不完美的姿態出現在妳面前. 時間一天天過去,更加深想再見到妳的心. 可是爾後找妳的電話再也沒有人接了,每多打一通就更害怕一些,怕打多了妳會覺得我煩人,更怕下一通電話若沒人接的話不知道該不該再撥一通. 我強迫自己一天不准找妳太多次,最多兩通電話沒人接就改天再打. 每次要再等多幾天的感覺真的好難受,我下意識的覺得妳的聲音將會是我病的最佳良藥. 記得我並沒有打太多次,愈到後面幾天我愈是放棄了,甚至在上飛機前的幾個小時我根本不敢再嘗試著找妳,因為我無法在靜靜地細聽響不完的鈴聲. 寧可相信妳會聽我的電話,但卻沒有勇氣去找尋那事實. 不知道妳是不是刻意避開我,但那已經不再重要,因為我已離開台灣. 我只是不懂這次我又錯了什麼,不過是想見見妳,因為我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難道只是因為我喜歡妳而對我要壞一些嗎? 這不是很跟自己過不去. 為什麼要去避開那些愛妳對妳好的人,對那些不愛妳不關心妳的人反而不會去戒備他們,每次想到這個地方我都覺得感情真是一樣複雜又好笑的東西. 就像妳說的我們相隔太遠根本就不可能,其實妳一直都忽略了一點,我打從心裡根本沒要求過些什麼. 就像那夢一樣,同樣的事也許發生過好幾遍了,妳將一直會有新的男朋友,但我不會像夢中般暴跳如雷. 我只希望能為妳做些什麼,如果我能幫到妳些什麼或讓妳快樂一些,那便是我最佳的幸福. 男女之間不就是這樣嗎? 妳因為我而輕鬆一些,我便多一份驕傲. 什麼名份,型式…那不是愛情. 雖然如此,還是不希望受到傷害. 往年聽到妳因為男朋友的事而困擾,我實在很難過. 並不是因為妳有了男朋友,而是覺得他或他們為什麼沒有好好照顧妳而讓我擔心,更難過是因為在妳迷惑的時候我無法在妳身邊為妳指南. 雖然我們相隔半個世界,但從前我不覺得遙遠,因為我知道我會在妳需要的時候做最大的努力以最有效率的辦法去幫助妳. 以前就算人在加拿大也覺得離妳很近,這次我人在台灣與妳相差不過十幾分鐘車程,但在心靈上妳卻把我打得太遠太遠,我忽然看不見妳了. 終於,我用簡訊在我本以為會很精彩的章節上話下了句點. 關掉了手機因為我已害怕等待,登上飛回溫哥華的飛機.
十個半小時的路上我靜得像一顆石頭,不想笑也不想煩惱. 想想這次回台灣其實沒做到幾件想做的事,妳就是其中之一,我覺得這次回來像個笨蛋. 明年也許妳就不在台灣了,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趕著今年又跑回來. 猜想妳也不太可能留下什麼聯絡辦法給我,靜靜地看著時間將要把妳帶走卻無能為力. 緣份吧! 也許另一個九年後有一天我們能再相見. 在妳的眼中我是一個黑社會,雖然不知道黑社會的定義在哪兒. 但在書本戲曲中我常見那些所謂的黑社會,抱怨人們用有色的眼光看他們或是為什麼沒有權力去愛自己深愛的女人等等. 我不懂什麼黑社會白社會,我只知道這個社會上有很多人仗著自己的優勢欺負人,打老婆打小孩,巧取豪奪騙人錢財,對弱小的女性施加暴力,對將愛都給予自己的人佔盡便宜. 這些都不是我會做的,而這種人往往卻都是人們口中的「知識份子」 我不想在黑與白的上面辯解,我更不是漫天抱怨的人. 黑社會本來就在很多事上面沒有權力. 若妳真的因為一些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的過去,無關緊要的背景而將我否定,我無話可說. 因為我是真的有很多東西給不了妳,我不能在妳的大學生,研究生朋友面前暢論書經,炫耀學歷. 我所謂的榮耀與幸福在妳眼裡也許是不安定與危險,甚至我誇耀的一顆愛妳的心很多人也做得到. 那我究竟有何權力大喊大問:「為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
溫哥華很快就到了,背著厚重的行李踏出機場,撲面而來又冷又乾的空氣讓我醒起了那熟悉的戰場,溫哥華. 早已在機場等候的小弟們簇擁著我上車座,他們把大哥大交還給我,用熟悉的口吻問道:「『大仔』我們先去哪?」在他們都在外邊買停車票時,我看著大哥大假想著妳打電話給我叫我回台灣,幸許我掉頭就回機場不定. 那是一種甜蜜而遙不可及的奢望. 我靜靜地夾著疲累的心情,點上一根煙閉目養息,好多事像走馬登般一幕幕閃過. 「直接先去公司吧.」
我真的好想念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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