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的短篇小說---夜雨

房東：心世界之夜神喵
發表時間：2007-08-01

晚上，我獨自往一家人跡罕至的小咖啡廳的方向行進。

我還是跟往常一樣也是點杯熱咖啡，雖然這裡沒有

85度c有名，也沒有星巴克來的出頭，但這裡人少，

我就是喜歡人少且寧靜的地方，沒有吵鬧大聲的談話，

沒有吵雜的車聲，沒有人來人往的腳步聲。

這裡，一家招牌不顯眼的小咖啡廳；

只有微微的呼吸聲，美妙的古典音樂，

翻書翻報紙的摩擦聲，還有輕聲細語的談話聲。

每當我難過時，憤怒時，有壞情緒時，

在這裡點杯熱咖啡，所有情緒都一掃而空，

只剩下，泰然自若的自己。

我望著窗外的景色，此時已經下起滂沱大雨。

我依然還是不動聲色，繼續邊喝我的「心靈藥」邊閱讀報紙。

品嚐完我得咖啡，已是三更半夜了。

我前去櫃檯付了錢，跟老闆娘聊了一下，就離開屬於我的「心靈綠洲」了。

這時還是場傾盆大雨，夜雨不斷的下著，我不禁猜想這天是否有人正在哭泣，

想必這份難過一定很重，眼淚掉的次數也是非常的多。

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我冷淡一笑，取笑剛剛那幼稚且愚蠢的想法。

正在此刻，遠處不遠的地方有個人正匆匆朝這裡移步過來。

仔細一瞧，是個很漂亮的女孩，但是雨把她淋得像落湯雞似的，

無法能篤定她是否是個清秀的女孩，還是可愛的?成熟的?孤僻的?

我搔了一下頭，然後重重拍打自己的後腦勺，堂堂男子漢怎能想這種愚昧的想法?

幹甚麼我要去想這陌生女孩是甚麼類型的?

那女孩已經從那不遠處走過來了，她跟我站在同個屋簷下，躲雨。

她不時拍打身上的雨珠，想試著用手擦拭掉身上的「眼淚」。

索性，我把衛生紙遞給她說：「拿去擦吧!一個女孩子被雨弄得那麼狼狽.....」

她似乎有些詫異，差不多詫異了2秒，後來露出如同陽光燦爛的笑容，輕聲對我說

：「謝謝!」接過手，開始擦拭身上「被眼淚沾過的痕跡」。

雨還是不停的下著，也許這世界上某個角落有很多人正在哭泣，這份悲傷實在是太重

已經快到超載的地步了，所以雨才會不停下吧?我這樣猜疑著，抬起頭凝視這場「悲傷的夜雨」。

那個女孩似乎跟我有同樣的想法，也是想等待雨小點在離開，陪我一同凝視這夜雨。

可是老天爺絲毫沒讓悲傷變少，反倒是變本加厲，一直下已經下了好幾個鐘頭。

突然，空中劃過一道白色弧線，之後又爆發出轟隆的巨響聲。

那女孩嚇了一跳，身體開始不禁微微顫抖，眼中充斥著恐懼及害怕。

看見這畫面的我，竟然溫柔的去擁抱她，然後我溫柔的說：「沒事了!沒事了...」

我低頭看著充滿害怕的她，我看見她眼匡充滿著眼淚，於是淚珠掛在她的臉上

對我大叫說：「小徹!小徹!.........」我臉上遍佈狐疑的望著她，然後我在她

耳邊輕聲說：「雖然我不知道小徹是誰，但我們先進去咖啡廳去說清楚吧!」

於是她點點頭，我就纏扶她進去，以免她摔跤。

她低頭害羞的說：「剛剛...真是謝謝你...我叫小空。朋友都叫我小空。」

我微笑說：「喔...小空啊...不過我很好奇誰是小徹.....?」

她默默不語，沉靜幾分鐘後，她神色若凝的說：「小徹是我死去的男友。」

然後別過頭去，拿出我送她的衛生紙，擦拭掉眼角上的眼淚。

後來又鎮定的對我說：「小徹他...是在這種傾盆大雨下，被車撞死出車禍的。」

聽到他這番話，換我沉默了。

但我只沉默一下，後來我又繼續追問：「是因為....甚麼事情...他...才會...?」

她故裝泰然自若的對我說：「是...被我.....」

後來她再也壓抑不住這份悲傷，開始低聲啜泣起來對我說：「他....是因為要幫我買東西.....

他才會被撞死的.......嗚嗚...如果我當初沒叫他在這天氣出門採購，就不會發生...

這種事情來了.....嗚嗚...」

我安慰她哽咽的說：「別哭了，再難過也是沒有用的...如果讓小徹知道你現在如此失落，

想必小徹比妳還有更傷心。所以別哭了吧!」我輕輕擦拭掉她眼角上的淚光。

她哽咽的說：「謝謝你....聽我訴苦，如果沒有你...也許我真的會跑去自殺....」

我笑了笑道：「不客氣!以後也別再難過囉!多往好處想想喔!打勾勾!」

她拾起悲傷，對我笑了笑說：「恩!謝謝你!」這時，雨已經比較小點了。

她起身對我說：「掰掰...我先走了!」

我也連忙起身說：「需要我送嘛?」

她搖頭對我笑道：「不用!真的狠謝謝你。不用在對我那麼好了。」

轉身走出我的「心靈綠洲」，但誰都不會料想到自己下一秒即將發生甚麼事!

那個來過我世界又離開的陌生女孩，才一個轉身，就到了死亡邊界徘徊。

我驚恐看著眼前這片恐怖的景象，一輛卡車直衝那女孩，一個啦叭聲

那女孩就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池裡了。

「妳千萬別死!妳千萬別死!.......」我緊握她的手，在心理不斷反覆那著這句。

她還是闔著雙眼，雪白的手任由我來緊握。

「對不起!先生!我們必須為這女孩動手術，請在這裡等!」護士對我告示著。

我跌在椅子上，我連她的名字都不曉得，但跟她聊過之後卻覺得我好像認識她很久，

「我好希望她別死!千千萬萬別死啊!!神啊...如果還眷顧她的話，請別讓她死...」

我感覺到我的眼淚在眼匡打轉著，我試著像她一樣壓抑住，但是當悲傷牌山到海而來時，

論誰都不可能壓制到底吧!淚水終於突破我的壓抑，慢慢的滾落下來。

過了2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按下來了，我滿懷希望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醫生，

但是希望總是會有失望，醫生他對我搖搖頭嘆息道：「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我似乎是被魔鬼附身，瘋狂尖叫道：「總麼可能?醫生你是在騙我嘛?這時候別開玩笑了!

她沒死!她沒死!她沒死對不對?」

醫生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止，嚇了一跳道：「不然你自己去看....」甩過我放在他肩上的手，

揚長而去。

我走進去，裡頭有許多我從未曉得的科技用品，但我無心管這些東西，我只想看見她...

再手術台上，蓋著一條白布，我將它掀開來，我看見毫無任何朝氣的她，沒有笑容的她

沒有血色的她，是的!她離開了!她走了!從這無聊的世界走了!

我窩在她身邊哭泣，低聲啜泣著。

我希望我的哭泣聲，能把她喚醒。

但毫無奏效。她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任何舉動。

只有空氣在這室內盪揚著。

我知道，自己再怎樣哭泣，我也無法把她喚回來。

於是我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轉身離去。

這時，已經沒有再下任何一絲雨了。

已經是早晨了。

太陽從東邊向天空上揚而去。

陽光鋪灑在我身上，我對天『空』說，對妳說：「其實妳很高興吧?因為妳回到他身邊了。」

然後我笑了一笑，轉身往那咖啡廳揚長而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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